華佗(約145~208年),又名敷,字元化,沛國譙(今安徽省亳州市)人,東漢末年傑出的醫學家,與董奉、張仲景並稱「建安三神醫」。他潛心鑽研醫術,精通內、外、婦、兒、針灸各科,尤其擅長外科,並發明麻沸散輔助外科手術,被人們尊稱為「外科聖手」「外科鼻祖」。
他還創製了「五禽戲」體操,發展了醫療體育。後因忤逆曹操被殺。華佗著有多部醫書,現都已散佚,但他醫術高超的聲名世代流傳了下來。今天我們稱讚一個人妙手回春時,還常常將其比作「華佗再世」。
自學成才《三國誌·方技傳》和《後漢書·方士傳》中都有華佗傳記,但關於他的家世、師承都沒有記載。這很可能因為本是望族的華氏延續到華佗時已經衰微,社會地位比較低下,再加上當時醫生這一職業也並不受人尊重,常常被等同於方士一類,所以史書忽視了這一方面的記載。我們只能從一些傳說故事中大致瞭解華佗的基本情況。
華氏家族衰落以後,對華佗寄望甚深,所以華佗自幼刻苦攻讀,通曉各種經書,具備了較高的文化素養。但是,東漢末年軍閥混戰的黑暗現實讓華佗看到了封建豪強的罪惡,對備受壓迫的勞動人民十分同情,所以他拒絕了別人舉薦做官的機會,毅然投身到醫學當中。
華佗學醫,主要是精研前代醫學典籍,並在實踐中不斷進取。當時中醫學已經取得了一定成就,《黃帝內經》《黃帝八十一難經》《神農本草經》等醫典相繼問世,望、聞、問、切四診法和藥物、針灸等治療手法廣泛運用,還有扁鵲、倉公這樣醫術高明、不慕榮利的名醫事跡激勵,不僅促進了華佗的醫術精進,還陶冶了他的情操,使他成為醫術高妙的杏林聖手。
醫術精湛「華佗」總是被用作神醫的代稱,我們可以從史書記載的一些華佗治病的案例中略窺一二。
有個叫徐毅的督郵生了病,告訴華佗自己請醫官診治過,扎過胃管,但之後徹夜咳嗽,不得安睡。華佗一眼看出徐毅是被誤扎傷了肝,只剩五天的性命。果然,五天後徐毅就死了。
還有個叫頓子獻的督郵,大病初癒,華佗提醒他千萬不要行房事,否則身體虛弱,有性命之憂。這時他的妻子聽說他病好了,趕來探望。頓子獻沒把華佗的忠告當回事,仍然和妻子行房。結果三天後就發病身亡了。
這兩個病例中,華佗一眼就從病人的症狀看出了病因和誘發死亡的因素,簡直有預知生死的能力。更神奇的是,華佗還能覺察到隱藏的病灶,預知疾病的復發。
有一天,鹽瀆人嚴昕和朋友拜訪華佗。華佗根據嚴昕的面相判斷出他得了急病,不能多喝酒。嚴昕還毫無所覺,認為自己一切正常,於是沒聽華佗的勸告,仍然喝了不少的酒。沒想到回家路上就發病,當天晚上就死了。
單憑望色就能知道一個人的生死,這顯然是很高明的望診技術。此外,華佗對疾病潛伏期的預見也是非常準確的,令人驚歎。
廣陵太守陳登得了怪病,心煩面紅,吃不下飯,請來華佗診治,才知道是腹中有蟲的緣故。服下華佗開的藥後,果真吐出三升多紅頭蟲子,病也好了。但是華佗告訴他此病三年後會復發,如有良醫診治就可痊癒。三年後,陳登的病果然復發,可當時華佗不在,於是陳登不治身亡。
華佗在給病人診斷的時候往往能夠料病如神,預知生死,難怪人們把他當做神醫。華佗不僅在診斷病情上很有一套,治療起來也是妙手解危,藥到病除。史書記載的這方面病例就更豐富了。
甘陵相的夫人懷孕六個月時,突然腹痛難忍,請來華佗診治。華佗把了把脈,說胎兒已經死了,如果在腹部左邊就是男孩,在右邊就是女孩。使女摸了摸夫人的腹部,說胎兒在左邊。夫人吃了藥,果然生下一個死去的男胎,腹痛也停止了。
這個病例中,華佗僅僅靠把脈就判斷出病症,提出解決方法,可謂手到病除。
華佗還注意尋找病情的源頭,把疾病從根上消滅。
東陽有個小嬰兒,喝完奶就拉肚子,久治不愈。華佗發現病根在於孩子母親的乳汁有寒氣,就把孩子的藥停了,讓他母親吃藥,從根源上消滅疾病。沒多久,孩子的病就好了。
更神奇的是,華佗還可以讓病人不藥而癒。
某郡守患疑難雜症久治不愈,他的兒子來請華佗去看病。華佗先是非常傲慢地詢問郡守病情,又索要巨額診金,最後沒治病就走了,還留書謾罵。郡守本已再三強忍,至此大怒,派人追殺,又遭到兒子阻止,更加憤怒,結果吐出黑血數升,沉痾頓愈。
原來華佗是有意激怒郡守,通過七情活動的刺激調理機體,重新達到人體內部的平衡。這有賴於華佗對人體規律透徹的瞭解。
在具體的施治方法上,華佗或採用方藥,或進行針灸。開藥時往往就列幾種藥材,用量精準無比;使用灸法也只取一兩個穴位,灸上七八壯,病就好了;針刺治療也只取一兩個穴位,告訴病人,到達針感部位就提醒他拔針,也都能很快痊癒。
在這些醫案中,華佗醫術是如此精湛,兼通內科、兒科、婦科等各科,診療手段也是多種多樣,已經不愧神醫之稱了。而事實上,華佗還有更為人所稱道的地方,就是大膽進行外科手術和發明麻沸散。